毛滴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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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天子诗刊诗歌精选第154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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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维驹,男,年出生,甘肃会宁人氏,居北京。系中国作家协会、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读睡诗社专栏诗人。诗歌发表于《诗刊》《诗歌月刊》《中国铁路文艺》《参花》等数十种刊物,部分作品收入各种选本。出版诗集《缝隙》《深雪》。

音画山村

云彩把阳光撕碎,一些残片

搭在田埂上,这是山乡的高音部分

青苗撑破地皮,许多细小的裂口

为收成让出空间

留守老人,握着深深的咳嗽和自语

脸上写着纵横交错的孤独

老墙枯死的苔藓,收存着岁月的密码

标语,早已不持态度

山村的高处,聚集着更老的留守老人

坟堆勾勒出美丽的曲线

山雀的尖叫,从云层射下来

为山村打上一束高光

壮心未泯

不再梦想奇迹

不再相信导航

不再储存未来

活着,是唯一的愿望

肉体的保鲜期越来越短

有多少看不见的生命,在分食我的明天

又一季桃红李白

冬天咽下的种子,已经在体内萌出新芽

任由季节做主,我只负责抽枝开花

任由道路牵引,所能到达的皆为此生归宿

从余下的日子赊一些新醅,在黄昏降临前

把今日的生命灌醉

从明日的天空摘取几朵白云,把今日的晚景

装饰成天高云淡的早晨

每一粒都不多余

母亲在晴好的下午晒谷子

方方正正一大片,用锄把勾出垄沟

这些金色的谷粒,和长在地里的禾苗一样

排着整齐的队列

它们是一位旧式农妇精心写成的古体诗

现在,我写诗,七律或者五绝

虽然不长,可翻腾出不少温热的备选词

千挑万选。中意的,安放妥当

剩下的,暂时搁置

母亲从谷粒中簸出的秕子,有时

成了鸡鸭和麻雀的小点心

禽鸟们点头称谢

语文老师说,古人造的字,每一个

都有用处,要惜墨如金

母亲说,土地供出来的籽实,每一粒

都不多余。吃馍,如同拜佛

作者:和仕其,云南丽江纳西人,喜欢诗歌,喜欢用单纯的语言表达平凡的日子。

悬崖上的树

飞鸟遗落的一粒种子

在崖缝里苦苦挣扎

紧紧抓住那点泥土

把根扎进悬崖的心脏

谁说悬崖

没有发芽生根的机会

谁说参天大树

就怕根基不稳

山鹰给我助威

山风给我鼓劲

白云在我脚下流连

苍茫森林在低处匍匐

写给荷花

这个夏天,一池水离我很远

一只青蛙,原以为一片荷叶可栖一生

曾经一把伞,遮住了一个雨季

一朵蓝色荷花,抚慰了整片湖

就让思念把荷花开成莲花

不为打坐,只想融化

多想啄啄自己的背部

雨后,一只麻雀

停立在家门口的树枝上

用尖嘴梳理着背部的湿毛

那轻巧的样子,不由得

让我,多想转头

啄啄自己的背部

致亲爱的自己

不再仰望星空

那美丽,是遥远

漆黑的魅影

不再追逐彩云

飘忽不定的身影

鼓起的勇气还来不及膨胀

学小草,让春风敲醒

学蚂蚁,慵碌重复慵碌

学秋蝉,嘶破喉也高歌一曲

虚度

给我一席温床

给慵懒依靠的臂膀

好让我享受这一片清静

就让四月的原野也打个盹

即使所有的日子,长不出芬芳

尘世繁杂,几片瓦的温暖

足够我满足一生

作者简介:张占云,上世纪六十年代生于宁夏东部山区,现居甘肃省兰州市,一个流落于城市的牧羊人,诗歌爱好者!

滴水里的故乡(外一首)

酒杯里

是一轮月亮

走天涯

过海角

好多年了

像一朵蒲公英

落到那里

那里就是家

故乡

便是背包里的

一缕谷香

废弃的村庄

炊烟的记忆

是藏在

杂草间的小路

破败的辘轳

斜躺在

颓废的井台上

一声鸦鸣

是夕阳

凌乱在西风里的白发

旧时光(外一首)

人老了

钟也老了

多年来

老人每天总是

把钟表擦的干干净净

一叶知秋

雨没有来

只是一缕风

掀开了

书桌上的稿纸

酒杯里

是蝉鸣声

飘来的悲凉

在远方的炊烟里

我看到了

你的身影

秋离(外一首)

离乡的那天

你在原野上

割野草

鲜红的纱巾

飘扬在

灰白色的苦豆草丛间

没有离别的箫笙

只是被一声

路过的雁鸣

带到了山的外面

回家

唱片里的曲子

还没有播完

就听见

树叶飘黄的声音

把秋天

装进背包里

像一群

流浪的蚂蚁

我们该回家了

我们无法预知未来

只能面对着昏暗的油灯

静侯着岁月苍去我们的黑发

暗夜里

洒落你的长发

在祖父吐出的烟圈中

等候黎明

等候一只飞蛾

在油灯中化为灰烬

下雨时

你正对着镜子

仔细的数着

眼角的鱼尾纹

看你身受苦难的亲人

正看着西空

南方没有雪

人们习惯在斑剥的纸油伞下

谈论苍桑

谈论生存和死亡

沒有人会在意

一首飘泊在暗夜的曲子

祖父的烟圈在雨中消失

镜中

你正对着一片昏暗

等待黎明

作者:沈章宝,笔名:五月水鸟。年5月生于安徽省芜湖市裕溪口。现为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天下诗人协会会员,读睡诗社专栏诗人,已出版诗集《在路上》。

让飞翔的花朵开出艳丽的色彩

世界在你的内心

被挤压的很小

海洋在你的思维里

扭曲变形

没有一个完整的句子

像风中飘荡的枫叶

忽东忽西

天马行空的想象

让人不知所云

灵魂深处的乌云笼罩着你五十的年龄

美丽的容颜被风吹的很乱

站在你生命之外的门槛

怎么也无法看清你的思想里

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惊悚荒诞无稽

追根溯源

才发现源头的死结

只是一个不经意的文件丢失的结果

找到了田野荒芜的结症

我恳请阳光和春风

恳请清凉的雨水

用它的爱来浇灌

那片生长绿色的土地

还原生命的彭拜

让飞翔的花朵开出艳丽的色彩

活着就是胜利

从进入黄昏开始

彭拜的河流逐渐冷却

退去它原有的狂躁和流畅

开始害怕星星

害怕夜晚散发的虫鸣

有一点风吹草动

所有的神经都绷得很紧

終是与天堂的钟声挂钩

缺钙的骨头和松软的皮肤

有一点点痛和痒

天空就开始布满了阴霾

仿佛看不见阳光的尾巴

与天使的对话

化解了沉重的苦闷

激励了草木的希望

透过经脉里流淌的美好时光

看见了花朵的笑容

暮色渐浓

往事如烟般笼罩

挂在枝头的叶子已无力摇摆

仿佛只待那场秋风

来指引回归田野的路途

不要惧怕落入地平线的余光

放下凡尘的喧嚣

红尘依旧如初

没有谁离开谁不行

时间还是时间

岁月依然如故

看淡风平浪静

守好一片清凉的月光

煮一壶浊酒

告诫自己

活着就是胜利

不管是黄昏还是黑夜

感谢这片土地曾经收留了我的脚印

父亲的背影

你的背影

在山岗上已经站立了许多年

一直观望着山下的人

他们继承了你们的披星戴月

只有那头牛的子孙还在重复着复读田垄里的麦穗

镰刀安留不住岁月的风尘

与斗笠谈起了往事

烟锅里的烟雾和炊烟已经没有了地位

只有门前那棵香椿树

依然活着苍劲挺拔的姿态

记忆中的晚餐

总是一把黄豆或是一把花生

就着二两小酒

嚼着黄昏

吃出星星闪亮的日子

风淡云轻的时光

没有多少波澜壮阔的故事

一路走来

教会我们的就是诚实善良

如今,山还是那座山

只是高出山岗的松树遮挡了你的身影

让我在夕阳中看不清那些悲伤

看不清自己来去的脚印

唯有在夜晚听风在窗外搅动片片枫叶

一如我们对酒小酌时的畅谈

作者:诗情画意,原名董凤,这浩浩荡荡的人间,与文字投缘,微风吹拂面,先醉的是诗篇,作品曾刊于沈阳晚报、电台。

故乡

白鸽子贩卖一生的月光

背负叫他乳名的行囊

从此

云朵是家,荻花是她

霜是妈妈,雪是牵挂

故乡的炊烟

薄雾漫步远山

缕缕青烟

有喊我乳名的乡音跟随

您在青石板上捣衣

鱼虾从我的指缝穿梭

煤油灯下你缝补的目光

润湿了我的眼眶

爆米花的香气哄

好了我的啜泣

屋檐下的冰凌

被牢牢地钉住那里

花棉裤的兜兜里

暖着香甜的红薯

炊烟升起

您一遍遍喊着我的乳名

玉米饼子嚼在嘴里

向阳花就开在梦中

一匹马背负一生的鞭策

一粒谷记住一生的使命

我驾着一生的童趣

在秸秆上找星星

我从书包里走出

故乡以外的世界

黑蝴蝶为他送行

夕阳孤零零地下山

放牧的人送起了快餐

年老的鱼留下尸骨

鹅卵石泛着白月光

咳嗽声打破村庄的宁静

犬吠声划过夜空

两棒玉米挨在一起

大的那个昨天被送进城里

小的这个依偎在爷爷的病塌前

黑蝴蝶在向阳坡上的向阳花上

紧急召开会议

在晨曦的第一缕阳光之前

为他送最后一程

玫瑰小提琴和月亮

文/梵港

寒冬的月亮挂在山头的树上,

鸟儿又一次在我心里歌唱

小提琴拉奏爱情之音,绵绵不绝,

在玫瑰盛开的露台,

就在那座花园的树下,

罗密欧与西哈诺都曾在月光皎洁的夜里,向心上人倾吐爱的言语,

我想变成一只夜莺来到你的窗边歌唱

整晚整晚,看你走入梦的故乡。

你会在那里快乐的玩耍,

就像那些我们喜欢的小孩,

在柔软的草地或是你钟情的雪中那样。

白天与你相见后,

亲人们总是会问我怎么了,

我看起来像一个喝醉酒的人,

又像一个怀揣真理的小偷,

我不敢说话,

就怕把我欢乐的原因说出。

我不想看书,

因为书中从没有一段描写比你更能打动我。

我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去见你和想你。

我想看你笑,

我想和你说话,

我想和你坐在火炉旁吃瓜子,

我想和你并肩走在狭长的街道,

我想和你看一部关于爱情的电影,

我想和你分享我所能有的时光,

我想…我想…

我想如所有的情诗所说的那样,

所有故事提及爱情时所讲的那样。

梦中舞会

文/梵港

音乐甜蜜的像一个将要睡去的人,

不要再去寻找了,

背上长出遗失的翅膀,

再没有痛苦拉住我们的舞步。

构筑一个时日,

一个相拥而眠的时辰,

无力的指尖滑过冰雪,沙丘,和草丛

你不必听清我所说的话,

你不必再言说什么,

我们行走在花瓣上,再次回到故乡。

在梦中的舞会上,

古典油画的光线流溢,

跳舞吧,死去的人和远去的人,

我神情恍惚,带着酒醉的欢快,

梦幻之歌

我逃避所有,

也拥有所有。

带我进到金壁辉煌的宫殿

与最美的仙女共舞,

从月亮上坠下,

来到精灵们守护的森林,

花草为我开放,

柔软的万物,轻飘的肉身

在水中与鱼群游荡。

晃动节日的银铃,

我化身骑士,诗人和圣诞老人。

为我拉奏的乐曲响遍大地,

我是无冕之王,

我的心,太愉悦,以至跑出心脏。

巡游我的国土,采摘野百合,

逝去的时光再现,

幻化成树上的果实,

我一口口将它们吞下。

河堤边有远去的航队,

辛巴达,这是你的第几次航行,

我知道你总是不甘平淡,

去吧,祝你好运。

岸边那万千朵水仙正吸引着那位在山顶遥望的诗人。

我五月的爱人,

我们曾多么炙烈的相爱。

我也要跑啊,

追逐丝线般的芳香,

我来到宁静的村落,

唤醒午睡的孩童,

用泥土造出飞机,

飞过高大的山岗,

我们仿佛活在并不存在的世纪。

表妹,我可爱的表亲们,

还有我美丽的邻居,遥远的亲族,

飞吧……

大地上装满了席梦思,

云朵升降宛如电梯,

别再暗自较劲,

我们像归来的胜利之军。

我们都成为了自己,

多么真实和自由,

快乐像瀑布般奔流不止,

柳絮载着你飞舞,

我们唱的歌都变成彩色透明的泡泡。

都回来了,所有曾认识的朋友,

我们不需要被人证明不朽。

作者:希有,四川盐边人,毕业于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绘画方法论系,爱好摄影,初中美术老师。

赊途

死亡指向了远方的死亡

琴声传向了远方的琴声

在德令哈送你一山的秋天

载着鲜花和金色的

一山秋天

雾气弥散了远方的雾气

水纹缝合了远方的水纹

在泸沽湖

送你一场的雨季

盈着汗水和泪珠的

一场雨季

树枝伸向了远方的树枝

马路爬向了远方的马路

在北京城

送你一匣的喧嚣

装着尘土和渺小的

一匣喧嚣

天空之城

你知道这太平的世界

千首悲怨的咒渡不完一切

灰鸽子在天际线垂死

长生不老

泸沽湖底的盛唐笔墨

西斯延的陈年传说

我会在纳木措第十个夜晚

等着天上第十颗星光闪烁

我会讲两千个秘密

他们化成古老的音符

弹给天涯的群羊听

我来时,你方兴未艾

我走后,你翩翩起舞

所以全部时间

都短暂地在那个初见你的晴好天气

被尘封永远

从此,我把你装进

心底的城市

于是你飞翔时再不需要翅膀

天空碎玻璃片一样散落

伟大的神带着浸血的羽翼死亡

我心里的城市开始分崩离析

如今是纳木措的第十一个夜晚

天空中却没亮起第十一颗星子

我背着古他趟过泊泊的河流

和一群惜腰的刘草

青春和瞎子

一起变成了哑巴

理想和现实

一起变成了聋子

你的名字

就已足够诠释我的人生

你我在山前相见

在山后分别

不重逢

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读睡诗社创办于年11月16日,诗社以“为草根诗人发声”为使命,以弘扬“诗歌精神”为宗旨,即诗的真善美追求、诗的艺术创新、诗的精神愉悦,诗对生存生命的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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