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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童年如何用一生去治愈30年后,她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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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发现了一档宝藏综艺:《谁来晚餐》。

每集记录普通人的家庭传奇,有心酸往事,也有幸福秘诀。节目组会请来主人公想邀请的明星,与他们共进晚餐,也能听到明星的家庭故事。

之前我们写过的《10年生了6个娃,公婆都劝他们别生了!“生娃成瘾”的她把自己活成了育儿教科书……》就是其中一集。

今天,我们要讲的故事,是一对住在台湾高雄的陈氏姐弟。

“不幸的童年如何用一生去治愈?”

在台湾这对陈家姐弟身上,能看到他们的答案。

姐弟俩很小的时候,父亲入狱,母亲和人跑了,从小无父无母受尽校园霸凌。14岁时,姐姐遭受性侵,因无人站在她身边,她离家出走。

姐姐柚子有三段婚姻,三个孩子。因为家暴,她逃离了家,抛下了儿女,走上了和母亲同样的道路。

弟弟阿雷也同样饱受原生家庭的伤害,遭受校园霸凌后,他混入帮派,逞凶斗狠,打架斗殴。

从童年开始,他们的一生就被“毁”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舔”着伤疤过日子,与痛苦共处。

长大成人后,姐弟治愈自己的方式,又各自是什么样的呢?

被遗弃、被性侵、被霸凌、

逃离家庭,去寻找亲情

姐姐柚子,今年37岁。是一家餐厅的主唱兼老板。8岁时,父亲入狱,妈妈跟别人跑了。她和弟弟由祖父母抚养长大。

祖父母很爱他们,年纪很大也要出去赚钱,还有一位主要的养育者三伯,甚至为了养他们姐弟而不结婚。

但是,三伯和祖父母并不知道怎么教育小孩,“不对就是打”。因为他们从小,也接受打压式教育。

每个人都告诉她,要“忍耐”和“逆来顺受”,只因为她没有父母。

“我被拖到厕所里揍,回来就会说:‘你自己知道是什么环境,你要忍耐。’”柚子说。

三伯无奈补充:“讲一句难听点的话,你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就一定会这样。”

她和祖母在市场卖猪肉,因为要处理猪的内脏,所以总是一身猪臭味,被同学取笑起绰号:“猪肝连”“臭肝连”。她不知怎么说反击的话。

早上去教室,她总是会看到课桌椅躺在地上,书包被翻,她的卫生巾被找出来,撕开贴在黑板上。

“其实我三天两头就会被拖去打。等到有一天我已经很严重了,你去到学校处理,你最后也是叫我忍耐,为什么,因为你没有爸爸妈妈。”

祖母是对她最好的长辈,教她唱童谣,偷偷塞好吃的给她,“不要让你阿公和弟弟知道。”祖母在生命的最后,得了老人痴呆,谁都不记得了,但是对于柚子,却记得清清楚楚。一看到她走进来就哭,叫她的小名,问她“你去哪里了啊。”“我以前怎么对你这么差”“你原谅阿妈好吗?”14岁时,柚子遭到了性侵,面对警察,她想说出实情,却被家人捂嘴,说要忍耐、放下。连警察都不相信她被性侵,因为家人们对警察说:“这个小孩子从小就爱说谎。你不要相信她。”也因此,当祖母问她“能不能原谅我”的时候,柚子不知到底应该恨谁。“我要气我自己吗?我也觉得我很无辜。”

她感到无人站在她身边保护她,于是离家出走,向外寻找亲情,寻找“母亲”。

寻找“母亲”

成为母亲

离家出走后,她第一个找到的“母亲”,是同样离家出走的“干姐姐”佳佳,心里的委屈也终于有人倾听。

佳佳会为她在遇到色狼摸大腿时出头,一边骑着摩托车,一边猛踹对方的摩托车。

佳佳也成了柚子最信任的家人。甚至柚子的保险受益人一栏,都填的是佳佳的名字,万一她出了意外,她知道佳佳会用这笔钱,帮忙照顾她的孩子。

佳佳成为了能给她“母爱”滋养的无血缘的亲人。

她找到的第二个“母亲”是妈祖。

长期的身心伤痛,让她求医问药,慢慢接触宗教。

她信奉妈祖,妈祖隐含着母亲的意象,让柚子把对母亲的依赖感投射在妈祖的神像上。

柚子说,有了妈祖多了慰藉和陪伴,就像家中多了位妈妈。

出远门前,会对着妈祖的神像说:“妈,我出门了。”回来时,会对着神像说:“妈,我回来了。”

为了寻找母亲,她更尝试成为“母亲”。

她在身心受创,心智还不成熟的16岁,结婚,生下女儿,成为了别人的母亲。

但结了三次婚,生了三个孩子,前两次婚姻失败的原因,都是丈夫的家暴、外遇让她忍受不了,于是离家出走,抛弃了自己的孩子们,她似乎走上了和她母亲相同的道路。

柚子16,7岁时,亲生妈妈曾打电话来找过他们。

那时刚结婚生子的柚子问她:“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如果你愿意在我们身边,或许我就不会这么早结婚生孩子了。”

不得已抛下孩子后,她努力想要赚很多钱来证明自己。

尝试过许多职业,赚了些钱,开了一间“有温度的餐厅”。做老板,又做驻唱歌手。

在赚钱的过程中,有了人生阅历的柚子变得独立成熟,与自己母亲的几乎完全不顾不同的是,多年来,她与大女儿一直保持有联系。

20年过去,16岁时生的女儿,现在已经20岁,读大三了。

女儿并没有觉得缺失了母爱,觉得妈妈一直都在。“其实不一定一定要住在一起,感情才会好。因为很多感情不是说距离近才叫好。

柚子庆幸,与自己小时候不同的是,孩子身边的人都会向孩子解释她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什么事情让她难过,她才会离开。”孩子因为懂得了妈妈的苦衷,所以也能够释怀了。

她经营的“梦想中的餐厅”,遭到两年亏损,她的身体也亮起了红灯,只得关闭。

把餐厅关闭后,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去育幼院:去照顾一群同样被父母抛弃的未成年少女。给她们上电影课,陪她们在户外采摘水果。

这间育幼院收容未成年少女,有的遭受家庭暴力,有的家庭早已分崩离析,无处归家,有的,则遭受了性侵。

孩子们都叫她“阿姨”。但柚子来这里,是来学习当母亲的。

当有新来的比较小的孩子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躲到孩子们的房间里,孩子走进房间,到她身边,她会说:“谁要跟我睡?”然后像妈妈一样开始抱着她们聊天。

扮演母亲的角色,她甚至带着一些“讨好”,一些逞强,来证明自己“有用”。

即使前一天身体还在打点滴,只要育幼院的工作人员需要她帮助,她就会来帮忙,“我随时都在。”

顶着经济压力,透支自己,也要给孩子们送东西。

她在这群少女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只是想要有个家,只是想要有亲人,这是我们从小就渴望的东西。”

她渴望的母亲,就是随时随地都在,随时随地都爱。

弟弟阿雷:

帮派小弟变救护大哥

作为女性,柚子经历了抛弃孩子的痛苦,对于母亲当年的离开,有了一层感同身受的理解。

而作为男性的弟弟阿雷又是怎样的呢?

小时候,有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阿雷当场举手表示说不会写。“我没有妈妈,你让我写什么?”对妈妈的印象,是模糊的。

被父母抛弃后,他经历了从期待母亲回来,到期望落空后的绝望。

弟弟阿雷同姐姐一样,也因为无父无母小时候受尽欺负。但她与姐姐受到伤害后的“忍耐”不同的是,他受到欺负后,开始想要“变强”,初中开始混帮派,以“施暴者”的形象出现,受霸凌者,成了霸凌别人的人。

回忆那段时光,他说:“当时整个人都偏了。”

高中的时候,姐姐曾和妈妈有电话联络,柚子对妈妈说:“你儿子要去当兵了。你要不要跟他讲话。”就在旁边的他却听到妈妈回:“我不想和陈家的人有任何联络。”从这件事以后,别人问起阿雷妈妈的事,阿雷会直接说:“我妈妈死了。”姐姐柚子信奉宗教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让弟弟改邪归正,但当时的弟弟谁劝都不听,气得为了抚养他们,准备终身不娶的三伯都彻底放弃了他。

转机出现在一年前,通过姐姐的好朋友介绍,他成为了一名救护车驾驶员,这个工作,需要每天经历生离死别,24小时随时待命,常常终于有空吃一碗泡面,面还没泡开,电话就来了。压力和不正常的作息,非常人能够接受。

“有时间就吃,有时间就睡,因为我们也无法预计什么时候会打给我。”

他第一次出车,见识了因为出车祸脑浆迸裂的病人,比起一般人,他更镇定自若,让带他入行的朋友觉得,他可以干这一行。

而他自己真正决定要入行的原因,是因为阿公的一次生病住院。

中午,他把住院的阿公接到养老院,路上阿公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想要告诉他一些什么。

到了下午,他接到来自阿公疗养院的出车任务。出车路上,他就觉得心里发毛,到了之后,掀开帘子,发现这次的病人果然是自己的阿公。他当场就崩溃了,在急诊室外哭。

阿公扮演了他父母的角色,虽然是打压式的教育,但内含的关心,也给了他被爱的感觉,他不想让这种感受也消失。

看到没有人照顾,孤苦无依的老人,他也会把老人当作自己的阿公阿妈。

当这些老人面对死亡时,他总是想着要是再快一些,或许就能救回他们的生命。

姐弟俩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寻找亲情,寻找被爱的感觉。

从努力向别人证明自己值得被爱,到付出爱、接受爱,他们花了30多年,学会了自己做自己的父母。

他们就像一开始就被丢在沙滩上的小鱼,为了靠近再靠近水源,在沙滩上一点点挪动自己。

这水源,就是陪伴、共情、接纳。

我们的孩子,如果一开始就在水中,那么他们就能如鱼得水,从小溪,河流,游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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