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滴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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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男友去出差,我查岗给他打电话,接通后 [复制链接]

1#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横店夏日里的温度曾一度飙升至35℃。

影视城一进门儿往老远那么一瞅,树荫下坐着起码十来个穿古装、梳发髻,古香古色的群演小姐姐,一个个裙子掀到大腿根,袖子撸到咯吱窝,手里还要拿着个印着“xx医院”的塑料扇子,呼呼地扇着风。

小姐姐们一边热得恨不得立马原地升天,一边还要担忧着脸上的妆别被汗水冲花,免得影响了待会儿上镜。

而我就不一样了。

我虽然也热,但我一点儿也不担心脸上的妆会花。除了因为我天生丽质,冰肌玉骨之类一听就是吹牛逼的理由以外,主要还是因为,我扮演的角色……是个鬼。

哦,不好意思,不严谨了,我重新说。

我扮演的角色,是个丧尸。

生化危机都看过吧?就是里面,走路半身不遂,颤颤巍巍仿佛隔壁吴老二,不是缺胳膊就是缺腿儿,还见人就咬的那种。

“‘逃脱吧密室’剧组——”

“‘逃脱吧密室’剧组的群演们就位啦——”

听到大喇叭中的喊话,我随手掏出包里的口红,往嘴上胡乱地涂了涂,再往脸上一抹,照着镜子瞧了瞧——

完美。

啧,就咱这颜值,绝了。

我钟了了就是演个丧尸,那也绝对是丧尸里面的尸花。

2

我叫钟了了。

来,跟我读,liǎo,了。

在我过去的22年岁月中,我也曾不止一次地质疑过,我亲爱的父母亲,到底是怎么给我想出这么一个旷古绝今的奇葩名字的。

但显然,老钟两口子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

“多好记啊!你这出去上学找工作,老师领导第一个记住的,绝对是你的名字!”他们自豪道。

我敬爱的父亲母亲可能万万没有想到,我的职业选择,是一个明星。

是的,虽然我现在还是一名群演,但我早晚,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抱着这样的信念,我反手扳住自己的脖子,跟着我的丧尸大军们一起冲了上去。

身为群演,其实我并不知道今天来的嘉宾都有谁,但听着那些明星嘉宾们此起彼伏、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我飘了,我膨胀了,我感觉整个人的灵魂都升华了。

咩哈哈哈哈哈哈!颤抖吧,凡人们!

我一马当先地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准备给主角团们来一个近距离的贴脸杀。

“额啊——”我张开血盆大口,一边翻白眼儿一边吐舌头,差点儿没把自己拧成一根儿麻花。

后面的嘉宾们齐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密室中漆黑一片,我隐约听见,一位深耕于男中音领域的歌手老前辈,硬生生被我吓得喊上了highF调,成功突破了自己的生理极限。

偏偏站在我正前方的这位嘉宾无动于衷。

他就像根儿木头似的站在队伍的最前头,胳膊腿儿上分别挂着一个嘉宾挂件儿,淡定自若,气定神闲,那副冷静的模样,简直就是对我丧尸职业生涯最大的侮辱。

我们做尸花的,可受不得这个委屈。

“吼啊!”我吼的更卖力了,甚至还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作势要抓他。

忽然,我听见他迟疑着喊出了我的名字:“钟、钟了了?!”

我:“???”

我狰狞着表情僵在了原地。

这声音的主人,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宋行知,我的冤种前男友。

完球。

我浑身汗毛竖起,眼也不花了,腿也不瘸了,多年的脑血栓一下子就痊愈了,扭头就想跑。

却被人一把拽住了后脖领子。

“绝对是你,钟了了!”

问:密室逃脱扮演丧尸npc时撞见前男友了怎么办?上吊还是跳楼?

我真的好想离开这个美丽星球。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3

没错,当红男演员宋行知,是我前男友。

我怀疑他现在这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模样,完全是跟我在一起时被我给训练出来的。

我那时痴迷看恐怖电影,偏偏胆子又小,只好每次都拽上宋行知陪我一起。我被电影里的恐怖情节吓得吱哇乱叫,而宋行知则是被我揪着脖领子,面无表情。

按他的话说,看恐怖电影最恐怖的不是鬼,是我。

“乐乐,相信我,吓人这一块,你是有些东西在身上的。”他叫我乐乐,快乐的乐,他说除了是我名字的谐音,还因为他只要能看见我,就每天都过得鲜活又快乐。

现在看来,他说的居然有些道理。

这不,看他身后那几个明星嘉宾,都快被我给吓尿了。

大概是我俩电光石火间的交锋过于明显,宋行知身后探出了一颗脑袋,哆嗦着问他:“宋、宋哥,这是……剧情人物吗?”

“不是。”

宋行知像是终于想起自己还在录制综艺,高抬贵手地放过了我。

松开我的脖领子前,他把我拽过去,贴着我的耳朵低声威胁:“散场等我,敢提前跑你就死定了,不信试试。”

呵,试试就试试。

群演任务结束后,我连盒饭都没领,拔腿就跑,紧接着就被宋行知的小助理给堵在了门口。

“您好,请问是钟了了小姐吗?”

“我说我不是你放我走吗?”

小助理:“……”

就这样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转睛。

行,宋行知,算你狠。

4

宋行知是我的大学学长兼前男友。我俩是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学长与学妹,我是本届系花,他是上上届系草。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在戏剧社,我俩号称“知了”组合,乃是社里屹立不倒的两根台柱子。

我和他的初识是在我大一那年,社里准备翻拍莎士比亚的那部《麦克白》,招聘扮演麦克白夫人的女演员顺带招新,我去参加了面试。

当时已经大三的宋行知是这部剧的男主角,特意过来给扮演他夫人的女演员们搭戏。我进去时恰好听见他冷笑着讥讽刚刚出去那个我同届的小姑娘:“哈!咱们学校现在生源质量都这么差了吗?也上了大半年的专业课了,这演的都是什么?知道的她是演我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演的是白雪王子的恶毒后妈呢?”

想到刚刚红着眼圈儿跑出去的小姑娘,我一下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趁着他背对着我疯狂吐槽的时候,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突然扬声道:“学长好!”

“哎呀我去!”宋行知被我吓得一个激灵,捂着胸口扭头看我:“不是,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我板着张脸,一本正经地回他:“敲了,您正骂人呢,没听见。”

宋行知:“……”

“笑什么笑?”他没好气地吼了那几位笑出声来的学长学姐们一句,又对我道:“傻站着干嘛?对戏!”

“……哦。”

不出我所料,我以优异的表现拿下了麦克白夫人一角,并且成功加入戏剧社,开始了跟宋行知的搭档生涯。

再后来,我们在一起后他对我说,那天大概是被我一嗓子吓得肾上腺素飙升,鬼迷心窍,他好像对我一见钟了情,跟我搭戏时满脑子都在想,如果麦克白真的有一个我这样的夫人,那就怪不得会被引诱煽动,弑君夺权。

若是能搏美人一笑,他也愿意当一次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

……

“喏。”

“周幽王”把一盒盒饭递到我面前,挑眉道:“怎么?为了躲我,盒饭都不来领了?”

呵,区区一份盒饭,就想收买我?

我瞥了眼今天盒饭的菜色:锅包肉,溜肥肠,酸辣土豆丝外加一个卤鸡腿。妈妈哟,剧组今天抢银行了?这么奢侈,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剧组过不过的我不知道,但我肚子叫了。

我咽了口口水,没出息的一把抢过宋行知手里的盒饭,开始狼吞虎咽。

“找我干嘛?”我嘴里塞着饭,含混不清地问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大抵是被我恶劣的态度哽住,宋行知坐在我对面,半晌没有出声,直到我因为吃的太快被自己噎得翻起了白眼,他才一边给我递了杯水,一边开口道:“乐乐,有必要这么讨厌我吗?”

我:“?”

嘴里的鸡腿儿他瞬间就不香了。

大哥,我那是讨厌你吗?我那是膈应,是恶心,是……恨。

5

我和宋行知分手时闹得属实是有些不愉快。

分手原因……是他出轨,被我“捉奸在床”。

他大我两届,毕了业一头扎进娱乐圈那个大染缸中挣扎求生的时候,我还悠哉悠哉地在校园中到处闲晃。

虽然宋行知在我眼里盘靓条顺又演技好,天生就是当明星的料,但做我们这一行的,有此天资的人简直不知凡几,想要出头,不是简单的一句“有实力”就可以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在他刚毕业的那两年,可以说是处处碰壁。不是辛辛苦苦演了好几个月的电视剧压下未播,就是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挣来的综艺镜头被剪了个一干二净。那两年,我眼瞧着在校园时那个光芒万丈的少年一点点儿被社会打磨平了棱角,逐渐变得世故圆滑,含蓄内敛。

我很心疼他。

我尽力帮他了。尽管我知道自己人微力薄,但我真的尽力了。

可我做梦也没想到,宋行知居然会出轨。

那段时间因为宋行知去外地拍戏,昼夜颠倒的缘故,我俩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怎么联系过了。室友们都说,我每天晚上等宋行知下戏后的那句“晚安”,等得像一尊望夫石。

于是,我就这么每天等啊等,等啊等,最后等到了他出轨的消息。

那天收到他和他的女经纪人,赤身裸体躺在一个被窝里的照片时,我整个人几乎抖成了筛糠,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眼前就连看东西都模糊出了重影儿,拨他电话的时候,整整拨了六次没有成功。

“喂?宋行知。”我听见自己用自认为冷静的声音问他:“你在哪。”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方才响起宋行知带了些迷茫的声音:“在酒店呢,怎么了?”

“开视频。”我声音中控制不住地带了颤抖:“现在,立刻,马上,跟我视频。”

“乐乐,你到底怎么了?”他问我。

结果话音未落,我便听见听筒中传来一道女声:“谁啊,一大早吵人睡觉。”

瞬间,我觉得没什么需要确认的了。

“乐乐,不是你先冷静点儿,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我想的哪样?”我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淌下来的泪水,丢给他一句:“分手吧,宋行知。”

“祝你们渣男贱女,地久天长。”

我“啪”地挂断了电话。

从分手至今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期间宋行知被压了许久的那部电视剧终于播出,得益于他优越的外形条件和剧中情深不寿的温柔男二人设,他一跃成为新生代当红男星。

而我,时至今日,回忆起看到那张他的出轨照片时,还是会,痛彻心扉。

唉,岁月啊岁月,你到底是怎么把一个好好的三好青年,变成了一坨屎的?

6

人生在世,爱上过渣男不可怕,头上带着那么点儿绿也不可怕,甚至就算和还没能彻底放下的前任重逢,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可怕的是,重逢时前任光鲜亮丽,而你灰头土脸;前任功成名就,而你还在温饱线苦苦挣扎;前任已经是声名鹊起的当红明星,而你,还只是个扮演着脑血栓丧尸的小小群演。

而更过分的,就是这位前任还惺惺作态地跑到我面前,叹息着说:“乐乐,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你什么时候才肯听我解释?”

我就不明白了,高清无码的照片现在还躺在我的云盘相册里,他还想解释什么?解释自己只是走肾不走心,为了成就伟大事业而光荣献身吗?

真是癞蛤蟆屁股插鸡毛——跟我这愣装深情大尾巴狼呢。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默念了好几遍悯农的二十字真言,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涌起的那股把盒饭扣他脸上的冲动,微笑着对他道:“这位先生,您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快滚,我看着你这张脸吃饭倒胃口你知不知道啊?”

宋行知被我怼的一时间没了声息。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苦笑一声道:“看来还不是时候……乐乐,你这不听人说话的臭脾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Excuseme?你还好意思让我改?

我手里尊贵的三荤一素奢华典藏版盒饭终究还是没能留住,一扬手,一滴不漏全扣到了宋行知的脸上。

“乐你妈,滚!”我冲宋行知吼道。

7

当天晚上回家后,我气得打开王者荣耀玩了一晚上的钟馗。

“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我一边疯狂出钩,一边重复念叨着钟馗的那句经典台词。

“A他呀!你倒是A他呀!我都钩中了你怎么不A啊!”

“艹!射手你到底会不会玩!”

一阵激情对喷后,队友把我举报了,我的心情舒适多了。

我想通了,家人们。

红酥手,黄藤酒,谁的青春没爱过狗?

Letitgo,letitgo,cantholditbackanymore.

正当我神清气爽,想要洗漱睡觉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大学表演老师的电话。

“喂?张老师?”

“了了啊,最近忙不忙?是这样,最近有一部戏找我,想让我帮他们介绍演员,我觉得你各方面都挺符合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我原本还在躺着敷面膜,闻言“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有兴趣!”兴趣的“趣”字甚至都被我喊破了音。

“什么戏?女几号?什么时候开机?剧本什么时候发我?”

“额……了了,这部戏其实……”

“张老师,您不用说了,只要有台词……”我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犹豫了两秒接着道:“不,只要能露脸的,我都接。”

直到挂断电话,我耳边还徘徊着张老师说出的“女一号”三个大字。

记忆中唠唠叨叨一脸褶子的老张,在我心中的形象霎时间高大起来,我甚至想,如果这部戏能成,我就认他当我干爹。

张老师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

看着刚发到我手机里的剧本,我连走路都是飘的。

都说情商失意,赌场得意,古人诚不欺我。要是我每次失恋都能得到一部女一号的试戏邀约,我愿意被宋行知再绿一万次。

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指引我们想要的未来。

8

我希望我的未来里没有宋行知。

看着坐在评审席的男人,我感觉老天爷仿佛在逗我。不是,昨天我说那些是开玩笑的,我现在重新说——我,钟了了,就是再演十年的丧尸群演,也不想再面对宋行知这张令人作呕的臭脸。

站在试镜的房间里,感性呼吁我摔门而出,理智却控制着我扬起了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僵硬微笑。

“导演好,制片人好。”我冲他们挨个鞠躬,然后在面向宋行知的时候动作停下。

“这位是……?”我故作疑惑地拉长了尾音。

宋行知今天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眼下泛着青黑,面色苍白,右手还支在脑门上,一下一下地揉着额角,似乎昨日刚刚经历过一场宿醉。可见我看过来,他立马放下了手,若无其事地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抱胸,一脸欠揍地挑眉看我。

我咬牙。

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哦,这位是宋行知,我们这部剧的男一号。今天他没事儿,听说我们面试女主角,就顺便过来看看。”坐在他旁边的一位副导演跟我介绍道。

“钟了了是吧?”坐在主位的刘导向我伸手示意:“请开始你的表演”。

不生气不生气。

我默默平复着心情。

如今形势比人强,我不能因为和宋行知那点子的陈年旧怨,而放弃眼下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我闭了闭眼,深呼吸,待我再度睁眼时,便已经成了剧中那个民国时期风情万种的青楼妓女,墨晚。

我来之前,准备好想演的本是墨晚被怀疑为地下党间谍,带走审问的那段儿,这场戏紧张刺激,险象环生,墨晚身为卑贱的青楼女子,要用尽浑身解数从这场审问中自保脱身,戏剧张力拉满,非常适合在试镜时展现演员的演技和对角色的理解。

可是当我看见宋行知后,我忽然,就不想演这一段儿了。

“嘉诩。”我望向宋行知,口中唤着的却是剧中男主角的名字。

“不是说好要来带我走的吗?为何?”

墨晚问的是那个从小同她青梅竹马长大的男人,谢嘉诩,而我的脑海中,却莫名浮现出那张宋行知与其他女人躺在一起的照片。惊诧,愤怒,不敢置信,汹涌的情绪在我眼底掀起惊涛骇浪,最终却只化做一潭死水,了无生气。

“你为何负我?”我定定看着他,眼角滚落下一滴泪来。

这五个字,既是这部剧中女主与男主对话时的台词,也是钟了了想问宋行知。

宋行知,你为何负我?

9

“怡姐!”

刚回到出租屋,我就一头扎进了合租室友刘淑怡的怀里。她正炸鸡配啤酒的盘腿儿坐在沙发上追着剧,被我一把抱住后愣了愣神,但很快反应过来我今天去试镜的事情,连忙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我。

“怎么了宝儿?试镜不顺利?”

“顺利。”我将脸埋在她怀里,闷声闷气地回她:“我被定下演女一号了,明天去签合同。”

刘淑怡:“???”

她一把把我从她怀里推开,瞪大了眼睛问我:“神经病吧你?都能演女一号了这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丧尸演多了真被咬了呢!”

我欲哭无泪。

能演女主角,我自然是开心的,可……

“可是,演男一号的演员……他是我前男友啊!”我瘪着嘴委屈道。

“噗——”怡姐刚喝下去的一口啤酒,全从两个鼻孔里喷了出来。

“咳咳咳……没事没事。”她制止住我拍她后背顺气的动作,随手抽了一叠纸巾,胡乱擦了擦脸和衣服,坚强地握住我的手,眼中闪烁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宝儿,姐就爱听这个,你展开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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