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滴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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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0/7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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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7日,我从韶关丹霞机场飞到上海之后,绝对没有意识到这次的回沪之路会遇到这么多的挑战和阻碍,让我终生难忘。在上海的家里呆了40天以后,我快要崩溃了,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和志愿者之外,能做的事情确实不多,给居民团菜四次累计4.9吨,可是这不是我期望中的生活,不行,我要回韶关,回到这个我要奋斗的城市。

说走就走,我和韶关这边社区对口人员表达了返韶的想法之后,社区很快给我了一张全国疫情中高风险地区所在地市来(返)粤人员健康管理措施图,仔细对照之后觉得我的条件还可以符合要求,主要是回韶关后7天居家隔离+7天健康自测,了解之后,我回韶之心更坚定了。

疫情当下的上海乘坐有高铁出行是唯一可行的办法,自驾出上海的方案早在五一期间就被我否定了,疫情期间我连闵行区都出不去,更别说上高速了。商业航班一趟也没有,浦东和虹桥机场呈现出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景象。唯一的办法就是上抢火车票。我查了一下,每天途经上海的火车只有四趟高铁,两班南京方向,两班杭州方向,均从虹桥火车站始发或经过。上海站、上海南站及其它小站都已停止客运。我想从杭州走,直线到韶关,不想走南京线,要绕很远的路。

网上提到之前杭州高铁站出现过中转旅客有阳性的报道,所以对上海来的旅客控制更严格了,有可能要就地隔离,我就选择更远的地方进行中转。诸暨站是首选,几年前曾一家人自驾去诸暨玩过,五泄那迷人的风光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一个原因是诸暨站的普铁和高铁是同一个站,很方便。不像杭州中转回韶关要在不同的火车站,增加了防控部门的工作压力。特殊时期火车票提前5天开售,下午1:30开始放上海站点的票,上开始抢票,一通拼抢之后除了一地鸡毛,连票的影子都没见着。网上流传着加块钱包买车票的信息,不过咱老马不用,汽车和互联网浸淫了十几年,怎么说也属业内人员,再求别人抢票,丢脸。我用自己的方法,很快在1个小时后拿到了高铁票:5月10日,G上海虹桥-诸暨。从诸暨回韶关的票太好买了,最合适的是从宁波开过来K/9次列车,在我到达诸暨站后5个小时经过,二话不说立马下手,车票搞定。

车票买好之后就去社区开外出证明,居委工作人员检查了车票信息并详细询问了我的去向、目的地防疫*策及是否接收等问题后,拿出了一张承诺书要我先签字,核心内容就是本人承诺出了本小区之后无论何种原因,在疫情结束前均不得以任何理由再回小区。我脑补了一下,假如走不到虹桥站、赶不上车或者中转站半路截返回来,是不是要住在桥洞下或者睡大街?但想回乐马的决心刹那间冲散了犹豫,我工工整整签完承诺书之后,拿到了机打的临时通行证明。

临时通行证

我买的是10号中午12:31发车的高铁,怕出意外,我计划早上9:00从家里出发。结果当天早上7:30就接到了送菜司机的15分钟后到小区卸菜。这是前几天牵头团购的斤莴笋(1块钱1斤),这送菜小哥之前几天也是没有任何的送货征兆,结果说来突然就来了。赶紧放下手头在做的早餐,穿好防护服,匆匆下楼去接货(关于我在上海小区当团长的经历,我会另文发出)。接近10:00的时候还没有发完菜,不能等了,把工作委托给其它自愿者之后赶紧走。请老婆送我去虹桥火车站,出门才发现油箱里的油仅够行驶78Km,来回一趟不一定够。

过*浦江的时候,看到了第一波检查站,路边的满身防护的警察大白,看了我们的临时通行证之后摆手通过。在沪闵路上经过了几家加油站都是大门紧闭,终于一家车辆排队加油的中石化映入眼帘,开过去之后在大货车之后老老实实排队,站里的工作人员不解的看着我们,然后走了过来:加油吗?有没有上海市颁发的电子通行证?昨晚12点下发的规定,没有电子通行证的一律不给加油!晚了10个小时,不能加啊,赶紧走吧,上了嘉闵高架路之后发现宽阔的六车道上几乎无车行驶,很快虹桥机场四个大字出现在视野内,我的内心基本静下来了,不再担心赶不上车的问题了。进站的环形高架上,设置了仅供一辆车通行的检查站,大白小姐姐看了我的随申码和临时通行证之后,问了一句:是你还是司机进站乘车?我说是我乘车,她说那好,司机不要下车,你下车之后直接开走。我准备的其它材料一概没看,想想也是,这个特殊的时期,能来到虹桥站的一定是合规的,不然前面早就拦下了。

疫情下的虹桥高铁站

进站和正常的安检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因为这个点只有两趟车,所以坐车的旅客不多,有一点很特别,就是穿着大白的旅客特别多,目测有一半左右,我心里想,自己没有早些准备,去申请一套志愿者穿的大白,是不是防护更好些?

在小区当自愿者时的大白照片

高铁很温馨的给上海出行的旅客配了三节空车厢,一节商务座,两列二等座,这三节车厢都位于一端,中间和其它车厢是隔开的,考虑很细致。上车后发现座无虚席,没有一个空位,不难理解,票都抢不到,抢到的肯定出行。随着列车逐步加速,我看到了显示屏上出现了Km/H的字样,很快,列车进入了浙江。

G次高铁车厢内

到达诸暨站之后,几个大白来到了我们上海上车的三个车厢前,之前在杭州已经下去了九成的旅客,最后在诸暨下车的共有6人,除我之外,其它五个人都是到诸暨下面各个镇去的。我们下车后在站台上不能走,站台上站着一男一女两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距我们50米外站定,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旁边走过来一个叔叔模样的大白,背了一个上世纪80年代的那种农药喷雾器(我太熟悉的一种喷雾器),他一边用手不停的压着摇杆,一边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几个,斜着朝下的喷嘴不停的滴着液体,想急着向我们出手喷洒消毒剂的样子……

经过简单的消杀之后,站台上已经没有旅客了,工作人员带着我们六人来到了出站口,没有检票直接出站,我觉得享受了贵宾的待遇。那五个旅客依次填写单子,出示身份证,然后被站口外面各个镇设立的接待点的工作人员一一领走,然后轮到我了。我是这趟列车诸暨站唯一中转的旅客,填的单子和他们不一样,主要是身份信息,中转车次等,签名后递给工作人员,他同时留下了我的身份证,跟我说等你上车时还给你。然后朝外摆摆手,另一个大白进来,领着我走到站外面,来到车站派出所隔壁的一个房子里,跟我说:你就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等火车快进站的时候,会有人来领你进站。

晚上7:02,另一个身形瘦小的大白过来了:马先生,走吧,我们去候车室。我赶紧收拾起东西,背包跟着他走。饼干我没动,还是留给辛勤的志愿者们吧!我们没有经过扫码登记区,直接刷身份证进了候车大厅,他是走人工通道进来的,然后到大厅的一角坐下,这里人少。我很感谢他陪着我进来,让我享受了贵宾般的待遇,道谢之后以为他就回去了,结果他说:我陪着你,直到上车。敢情这是怕我偷溜了啊……趁着K还没有进站,我们闲聊起来。小伙子是诸暨本地人,在车站当辅警,跟我谈到了五泄风景区、貂蝉故里,本地的*府公费隔离到自费隔离的转变等等话题。我说你这工作也很辛苦啊,陪着我一个老爷们,不知道有没有病毒(虽然我在上海家里呆了44天,没出过小区一步,但是在小区做志愿者也是有风险的),难为你了。

他说这不算啥,有一次一个中转的旅客是凌晨三点多的火车,他也陪到了三点多,那才是有些折腾的。聊天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火车进站了,没有检票,他直接把我带到了站台上,没和其他旅客一起走,那种不按规定进站的感觉很特别,有些许兴奋,又有些许自责。列车车门打开了,我朝他挥挥手说再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说你回吧,他说:不,等车门关上我才能走。哈哈,这一刻我才真正领教了诸暨的防控工作做的有多细。软卧车厢的列车员是为美女,我觉得这也是不成文的规定吧(请勿喷我啊)。只见他和乘务员交代了几句,把我身份证交列车员扫描后才给到我,上车后我在车厢里看到他还在那里站着,等到哨子声响起,车门缓缓关闭,他才转身离开了。感谢诸暨这些可爱的志愿者!!

车厢里很安静,我在上铺,收拾好物品后就钻被窝睡下了,这列火车是从宁波开出的,我的卧铺从宁波到诸暨没人睡,还是刚刚换洗过的卧具,有点小惊喜。很快列车就到了义乌站,开出义乌站不久,我有些昏昏欲睡,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绍兴的固话号码,本想拒接,忽一想,诸暨市是绍兴代管的县级市,这可能是诸暨的来电,果然是诸暨市疾控部门的电话,内容就是发现我是上海来诸暨的,详细询问我到诸暨哪里,我告诉她我是诸暨中转的旅客,已经离开诸暨,快到金华了,电话那头的小姐姐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很认真的询问了我很多信息,并一一记录。挂完电话我就睡着了,一夜无话。11日上午又有4个绍兴的固话或者手机打进来,我一一接听,都是流调的信息。我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我因为工作带了三张归属地为上海的手机号码惹的祸,绍兴的大数据研判这三个号码从上海移动到了浙江绍兴,但它不管是不是一个人的,只要是号码都必须落实,所以这三个号码都被流调小姐姐打了一遍,有社区的,有诸暨的,也有绍兴市卫健委的,带来这么多额外的流调工作,我也很汗颜。

11日早晨6:25,我在列车轻柔的晃动中醒来(我极少醒得这么早),看同厢的其他三位还在睡觉,我就轻声下地,带上洗漱用品去水房,对着镜子我摘下口罩准备刷牙,结果镜子中的我吓了我一大跳:脸上像刺配的囚犯一样,伤疤一样的两道杠!原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戴着的N95口罩系带太紧,经过一夜的勒压,在脸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印痕,紫色的淤血显现,面目峥嵘啊。我用水使劲的拍打了半天,才稍稍好些,洗漱完换上普通的医用口罩,回铺位继续躺着,接听电话。10:16分,韶关的疾控部门第一个电话呼入,问我在哪里,我说在火车上,刚到始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到韶关。这期间我不停的和韶关浈江区属地的社区疾控管理人员保持联系,包括但不限于提前报备、提供随申码(绿)、粤康码(绿)、临时通行证(沪)、核酸检测报告等等。

韶关对于来自上海的旅客是采取7天居家隔离+7天健康自测的方式。我就属于这一种,在韶关东站出站口,我主动说我是上海来的,工作人员很快领我到另一个通道,进行核酸采样,嘱咐之后我就出站了。事先我已经安排好公司的车辆在出站口等我,我们隔空交接,我自己开车走,员工打车回,互不接触。路上淅沥的小雨中,看到熟悉的粤F牌照,我心中涌起满满的欣喜,俺老马又回来啦!进屋后主动锁起门,等着社区工作人员上门来封闭。就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韶关市卫健委的第三次电话已经结束,估计还会有第四、第五次,不过我会配合好*府相关部门的工作,不给*府和居民添乱。这次回韶,我也带了10套抗原检测试剂,每天检测一次,报告发给社区医生,最大限度的做好自我监测。

在这次出行结束之后,我想和各位分享以下几点:

1、上海对人员流动管控的很严格,我从回去之后的44天里再也没有跨出大门一步。但是这个城市没有彻底封闭,还有涓涓细流在流淌。根据这次回韶之行的观察,每列高铁空出3节车厢(1等座1列52人,二等座2列人)给上海出去的旅客,每天4列经过的高铁可以带出人,加上每天通过公路外出的人员,保守估计,上海每天出城人数在人以上(不含保供物流司机),估计未来几天内会进一步加大。

2、诸暨的疫情防控措施最严谨。从出列车门的那一刻起,所有来中高风险地区的旅客都被纳入当地的闭环管控制之中,没有疏漏的环节。一对一、人盯人,不放过,不错过。当然,这和当地人流量小也有关系,放在一个千万级人口的城市,这些措施很难落实。

3、广东(韶关)的大数据最厉害。我从江西进入韶关地域1个小时左右,就接到了韶关市卫健委的第一通流调电话。在浙江,是我进入绍兴地域5个多小时后才接到绍兴的第一通电话。

4、能工作是一种幸福,在家这44天的时间里,特别期望能出来返回工作岗位。工作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享受。

感触:3月27日从韶关到上海,只用了3个小时,一个多月后的今天,我却花了30个小时才再次回到韶关,路漫漫其修远兮!键盘上敲完这些字,我已经在封闭房间内待了10个小时了,我算了一下,5月18日我就可以有条件的出去走走。

各位加油!奋斗在疫情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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